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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基诺山读一本浓缩时代发展的“大书”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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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社会经济转型中,很多传统文化也在悄然消失。 基诺族没有文字,其历史、文学等都是靠族人口口相传。在基诺语中,亚诺寨意为“岩石背后的寨子”,
社会经济转型中,很多传统文化也在悄然消失。
基诺族没有文字,其历史、文学等都是靠族人口口相传。在基诺语中,亚诺寨意为“岩石背后的寨子”,它处于基诺山海拔最高的地区,背靠基诺族的神山解卓山一侧的陡峭山峰,是一片巨大的“石崖子”。基诺族人散居在原始森林中,以种植稻谷、茶叶等农作物为生,狩猎和采集是其重要的生计补充。
上世纪80年代初期,基诺山区就发展起了砂仁种植,一度产生了多个“万元户”。随后,当地充分利用自然资源,大力调整产业结构,在政府和科研院所的支持下,发展以砂仁、茶叶、橡胶种植为主的林木经济。
当基诺族人推心置腹地对待他,将其风俗习惯、生活习性甚至恋爱点滴都展现在他面前时,郑晓云觉得自己在基诺山读了一本“大书”。
在亚诺寨,眼前的一切深深地震撼了郑晓云:整个村子除了礼堂是一栋砖房外,其他全是木结构、茅草顶的干栏式住房,很多家庭中可见的居家用品只有铁锅、水壶、猎枪。
基诺族的狩猎文化中,有着强烈的平均观念。猎手们不论是猎到一头野猪,还是一只小鸟,都会平均分配。这也是他们生活中的原则。基诺族人坚信,只要大家生活在一起,相互照顾、扶持,便可抵御一切灾难。
看到很多村民家中只有两床破旧的被子、几个饭碗和一口锅,这个自小在昆明市区长大的年轻人觉得特别心酸。当时,基诺山区最主要的农作物还是旱稻,老百姓生活十分贫困。
20多天的实习里,郑晓云与村民同吃同住,领略到了神秘的基诺族文化。但大山的极度贫瘠,也让他的内心充满疑惑:什么是基诺族的现代化?这里何时才能实现现代化?
郑晓云当年要在这里完成的毕业论文课题是《长房与亚诺寨的父系大家庭》。进寨第一晚,郑晓云在村民朋友的带领下,见到了最后的大长房。
此后,这位学者展开了对基诺族村寨的回访调研活动。40年来,基诺山的40多个村寨,他都走了个遍,有的寨子回访多次。每年在基诺山的日子,长则几个月,短则几天,郑晓云与基诺山四代人都结下了深厚友谊。
在基诺山读一本“大书”
在郑晓云看来,如何传承保护基诺族文化,是当下的重要课题。除了音乐舞蹈、手工技艺这些文化形式的保存,还需有风俗习惯、价值风尚的传承。
长房是一些中国南方少数民族中存在的家族共居模式,东南亚有些国家过去也存在,在人类家庭发展史上有重要的地位,备受学术界的关注。
布鲁周的女婿资切是照顾他最多的人。“当年基诺山区还没有禁猎,资切总是想着把我的生活安排得好一些,三天两头就要进山打猎。”郑晓云至今感怀在心。
当时的工作条件下,拍摄照片和录音还属于昂贵的记录手段。由于经费有限,每次调研只能配备5个胶卷。郑晓云每摁下一次快门,都格外珍惜。在巴卡寨,他用一个非常简单的录音设备——饭盒式录音机,记录下基诺山著名女歌手阿披都的歌声。
人文学者的“实验室”
从云南大学毕业后,郑晓云进入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,从事少数民族尤其是基诺族的调查研究。经过培训,1983年10月,他再次背上行囊,独自踏上了基诺山走村串寨的调研之路。
从云南社会科学院调任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特聘教授3年多了,每年春季,郑晓云都会如期收到彩云之南大山里寄来的茶叶、蜂蜜等土特产。
他也注意到,一批批基诺族青年走进大学、参加工作,成为家乡经济建设的能手,这都得益于当地对教育事业的重视。如资春兰从云南省交通职业技术学院毕业后,便回到了基诺山,采摘、加工、销售普洱茶。
这本书真实记录了上世纪80年代基诺族居住的自然环境、村寨风貌及农业生产、社会生活等方面的情况,很多照片定格了这一民族发展历程中已经消失了的现象或场景。
有同事从城里过来,原计划在村寨住一阵子,然而第二天一早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有老师上山看望郑晓云时也感到惊讶:“你竟然能待这么久?”
基诺族特懋克在1988年被确定为一个民族的法定节日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郑晓云先后7次在基诺族村寨中和村民共度节日。在《中国节日志·特懋克》一书撰写过程中,他带领课题组多次进山实地调查研究。
在基诺山,随着退耕还林政策的实施,以“刀耕火种”为代表的传统农耕文化自上世纪90年代后便退出了历史舞台。商品经济的发展以及“包产到户”彻底瓦解了亚诺寨大家族的经济基础,使长房这种共同居住的模式一去不复返。
文章来源:《云南社会科学》 网址: http://www.ynshkxzzs.cn/zonghexinwen/2022/0705/754.html